白兰彬彬有礼,老妇人比她还夸张,连忙摆手,点头哈腰:“都是我们该做的该做的。"
她一边说,一边紧盯着白兰,甲壳虫似的小黑眼睛不住在后者身上来回转悠。尤其是在白兰的脸上,那目光就跟被胶水黏在上面似的,刚分开一点又迅速粘上去,十分依依不舍恋恋不忘。
虽说白兰也见过那种觉得她长得好看盯着看的人,但那些人的视线都挺正常,没哪个像这位老妇人一样,看得眼也不眨不说还一副贪婪得恨不得吃下去的表情。
她对此留了心,表面上依然笑眯眯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现。
老妇人盯着白兰看了好一会儿,后者也不提醒她,反而微笑着悠闲四顾。
直到老妪手上的蜡烛烧了小半截,一点溢出的烛泪滴落,落在那根枯枝似的苍老手背上,烫得她倒吸了口冷气,这才回过神来。
迎着白兰含笑的眼睛,老妪抖动着脸上的皱纹尴尬地笑了笑:“小姐饿了吗?老身这就为小姐准备食物。”
白兰按了按空荡荡的肚子,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在老妇人端着蜡烛退出去后,她低头检视了一番自己。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还好里面的单衣没换,只在外面多了几件,不然一想到有陌生人趁着她昏迷将她扒光真叫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出乎白兰意料的是,看这屋子的陈设和刚才那位老妇人的装扮,她本以为这里很贫穷,但是这身上的衣服料子比之前她在火之国也差不了多少。摸上去光滑柔软,花色柔和,针脚细密,和这里茅草的屋顶、稻草泥巴板的墙壁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