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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着急,你现在身体还虚,先养养,至于苏深”陈景祝轻轻摇了摇头:“那个小辈发现你的时候,只有你自己,后来陈崧又派人去那片枫树林里查看,也没有半点术式使用的痕迹。”

房间里有片刻沉寂。

“小洛?”察觉带女儿情绪不对,陈景祝担忧得握住她的手:“苏深是不是出事了。”

“我知道了。”陈小洛低声应和,抬起手喝了一口草药。

苦涩的汤药刺激舌头,顺着喉管,一直苦到胃里。

“对了,”陈景祝补充:“你的刀也不见了,是落在养尸地了吗?”

“嗯。”陈小洛喉咙里发出一个简单的音阶。

有什么东西打湿手背,落在被褥上,印下一朵朵破碎的花。

“小洛!”她听见陈景祝语气慌张的喊她,而后站起来,乒乓轰隆的撞倒了什么东西。

可能是椅子,也能是桌子,还可能是杯子碎了或者吊水架倒了。

陈小洛不大很懂,也不关心。

“爸爸,”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话:“这药真的该换配方了,我都呼吸不过来了。”

“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别这样吓我。”伸出陈小洛的爸爸,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时期,他也没见过陈小洛是这幅表情。

倒不是说五官多么扭曲,相反,陈小洛面无木然,眼神呆滞,眼睛睁的大大的,泪水一刻不停地流出来,整个人好像陷入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漩涡,马上就要永远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