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连说话的情绪都没有,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像是触碰到什么禁制的范围,里面的东西正在奔涌,疯狂的想要破禁而出。
让她身心充满紧张,警惕,以及恐慌。
是的,恐慌。
沈姝紧了紧五指,似乎这样,将徐瑾曼握的紧一些,能缓解她的情绪。
可惜这一觉睡的依旧不安稳。
断断续续。
傍晚的时候,徐瑾曼发现沈姝额头都是冷汗,身体也在隐隐发抖,像是生病的症状,她惊得起身去找医生,刚想松手手心的力道猛然发紧。
开始以为沈姝醒了,随即恍然,床上的人似乎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
她的安抚起初还有用,逐渐的也没了作用。
沈姝将她的手越握越紧,像抓着悬崖边的那条藤蔓一样……
…
沈姝拼命的拉着布满铁锈的门框,似乎能感觉道铁渣与冷冰钻进掌心,她拼命的哭喊,但还是被一双大手轻松拎起来。
她的嘴被堵住。
被人抱起来,她模模糊糊的看到门框里面站着一个女人,她看不清脸。
意识里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一句:“囡囡,你好好跟他们去吧,妈妈也是为你好。”
更多的她听再也听不清。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迷糊间听见小孩儿的哭声,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她只能听到藤条抽在皮肉的声音,那哭声也在抽打中变成呜咽。
她蜷缩着身体,有风钻进脖子,雪在她皮肤上炸开。
彻骨的寒意,她冻得发抖,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