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磕得有点猛,咚地一声打乱郁母精心准备的措辞,担心女婿磕头磕傻了,她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岳母,我好着呢,您请接着说。”

她跪在地上不起,求娶的姿态降到最低。

柳薄烟看她脑门发红,后面那些警告的话陡然说不出来。

她摸摸这位公主殿下的脑袋,将心比心:“快起来罢,都是有娘的孩子,我心疼我的女儿,皇后也心疼她的女儿,她嘴上不说,是给我面子,给柳家面子。但我不能不识抬举。”

娘娘若是见了心肝宝贝动不动朝人磕头的场面,怕是会心生芥蒂。

既然决定好了要做一家人,那这芥蒂万万不能有。

否则受苦的是她的枝枝。

她翻出伤药为女婿涂抹磕红的额头,末了语重心长:“我就答应这门婚事了。”

……

出了这扇门季平奚春风满面,走路都是飘的。

她要有媳妇了。

她夜里可以抱着枝枝睡了!

她终于有离不开的心上人了!

所谓夫妻,生同衾,死同穴,死了都要埋在一块儿,没准到了黄土里骨头和骨头还能再抱一下。

脑子充斥奇奇怪怪的想法,她揉揉脸:骨头抱一下也太吓人了。

公主殿下走在路上哈哈两声,笑得牙不见眼。

到底是年岁不大,初初动情,一举一动都透着可爱。

“皇姑姑,多谢你的枕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