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那扫帚季平奚一阵无语,脸色刹那闪过些许古怪:这算是梦境成真了吗?

有长公主撑腰,柳薄烟气性上来抓过扫帚往欺负了她女儿的混蛋身上拍。

来时季平奚将郁母可能有的反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和郁枝有言在先——只要岳母不打死她,还肯容她喘气,那就让她打,千万别拦。

否则丈母娘不仅要暴揍女婿,发起狠来连女儿都得照揍不误。

郁枝忍着眼泪跪在那,眼睁睁看着奚奚被阿娘一扫帚又一扫帚地扫地出门。

“岳母打得好!”

扫帚落下来季平奚哪敢躲?更不敢催动内力伤人,生生捱着。

每一扫帚落下来重重打在身上,她都得字正腔圆地喊一声“打得好”,柳薄烟又气又烦她死皮赖脸,虎着脸:“谁是你岳母?!”

“你是枝枝阿娘,自然是我需要孝敬的岳母,您就是我第二个娘!”

“巧言令色。”

郁母最后一扫帚把人扫出去,吩咐下人关紧大门。

季平奚发顶落了几根扫帚苗,一身狼狈。

长街人来人往。

行人瞧着这位美貌风流的公主殿下纷纷投来讶异的神色——这是怎的了?

长阳公主荣辱不惊,落落大方:“惹岳母生气了。”

众人恍然大悟,男人们瞬间向她投来同情理解的目光——不过能把丈母娘气到拿扫帚打人,殿下这是犯什么错了?

又有人慢慢睁圆眼:忠烈侯的女儿胆子如此大吗?

若没记错柳氏的女儿做的是公主殿下的妾,一个妾室的母亲也敢对殿下动粗?那妾是祖宗不成?

季平奚摸摸鼻子,为众人解惑:“岳母一直以为枝枝是我的妻。”

以妾充妻隐瞒丈母娘的事被她三言两语说清,人群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怪不得柳氏恼怒,妻和妾之间的名分差了可不止两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