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宫的天似乎变了。

皇后娘娘为给外甥女出头,杖毙了皎月宫的奴婢,没给公主半点脸面。

姣容公主挨了斥责禁足在宫,没允许绝不踏出一步,日常窝在寝宫抄佛经,为太后祈福。

风向一变,魏平奚在宫中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她走到哪,哪都是奉承阿谀声。

连同她的妾,多少人捧着,郁枝受不了那场面,渐渐地也不爱出门。

她正是在御花园闲逛才招来无妄之灾,吃一堑长一智,任凭魏平奚怎么忽悠她都不上当。

再者说了,额头顶着包出门,有碍观瞻。

她打死不肯挪窝,魏平奚索性在折花殿陪她。

金石出宫送信,银锭清清喉咙继续为姨娘朗读话本。

闲来无聊,郁枝迷上了听话本,她嫌看书费眼睛,忽而有一天得知银锭会口技,变着法的要她用不同的声音演绎话本里的精彩。

银锭嗓子眼冒烟,一个完整的故事念完,她苦兮兮地喝杯水:“姨娘,要不歇会?”

手中的话本被抽去,魏平奚挥手道:“去罢。”

“谢谢四小姐!”银锭脚底抹油跑开。

郁枝睁开眼:“把人赶跑了你念给我听?”

“念就念。”魏四小姐掀开下一个故事,刚要与她的妾共享情趣,翡翠赶来:“小姐,太子殿下登门。”

太子殿下?

有姣容公主这么个事精,郁枝只当这位储君是给嫡姐抱打不平来了。

“莫慌。”魏平奚合上话本:“既是太子登门,和我一起去迎迎?”

郁枝起身整敛着装。

当今太子,年十六,生下来被立为储君,昨日不见原是他奉陛下旨意前往塞北督军,回来没多久来到折花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