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郁枝积攒来的勇气荡然无存。

她面色羞红:“可我没她有本事,只能多多包容她,她小我五岁,五岁啊,我十八岁时她还是个孩子呢。”

孩子?

魏平奚眉间春水般的柔和有了一瞬凝滞。

她轻嗤:去你的孩子罢!孩子弄你的时候你可没少叫!

她又道:本小姐何时需要你来包容了?你就是个妾,我想要你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让你跪着你绝不能趴着,是给你脸了?

看把人惯得!

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自家阿娘当然不是外人,不过郁枝还是羞答答的:“阿娘,您不会笑我罢?”

郁母忍俊不禁:“傻孩子,娘笑是因为娘开心。”

她开心两人琴瑟和鸣互相爱护,郁枝想了想竟也懂了。

无声叹息,不敢想阿娘若知她只是四小姐的妾后还能不能承受。

希望那一天来得晚些,甚至不要来。

门内门外,三人各怀心思。

魏平奚退出几步,整衣敛袖,装作才从外面回来的样子:“枝枝,岳母,我回来了。”

郁枝“啊”了一声,忙起身迎接。

在郁家住过一宿,天明,魏平奚携妾驾车离去。

郁母站在门外听着渐弱的马蹄声,喃喃自语:“要去京城了啊……”

也不知那害了柳家的太后活得可安好?夜里会不会做噩梦?

她握着翠玉杖,面容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