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是对一直困囿于往事里面挣脱不出来的自己鼓劲:

“不如试一试吧?”

“也许可以呢?”

“不试怎么知道?”

每日里都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里面反复跳跃,折磨得她日益消瘦憔悴。

直到林琅离开的第十日,一直按时给她送三餐过来的林琅手下,首次没有在饭点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疯狂拍门之后,在外面喊:“嫂子!嫂子!”

“老大她受伤了,现在医院!”

“你快开门,我们现在赶过去!”

刚刚开始时,顾清辞反应不过来这是在叫她。等反应过来,“唰”地一起站了起来,不假思索地直奔门口。

就在她即将要将门打开时,忽地冷静了下来,语气平缓地道:“你忘了,没有她的允许,我不能出去的。”

门外的人低声咒骂了一声,随即扬高了声音:“现在都什么时侯了,你还怕这怕那的!老大那么宠你,不可能会怪你的!”

一听这话,顾清辞倒退着回房,将重新填满子弹的□□握在手里。

有防身利器在手,就像是赋予她无穷的勇气一般。

她倚在门边,慢悠悠地道:“我可不敢。”

“你们这些人啊,讲究的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是靠她过日子的,她的话,我能不听么?”

外面的人“砰砰砰砰”地一顿乱踹,无能狂怒地大吼:“臭娘们,真是白瞎了老大那么宠你!”

“现在老大受伤了,生死关头,你居然!”

顾清辞虽然一个字都不信他的,但听到说“生死关头”四个字时,心猛地漏跳一拍。

她强行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