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么？”

西弗等不到李凯的回答，突然间却又问出来这么一句话，实在是李凯一向反应很好的脑子瞬间就死机了……他怎么回答？实际上，李凯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站在那里，看着不知不觉已经熟悉到自己都不知道程度的脸孔，看着那双眼睛，黑色，仿佛聚集了星夜的曼妙。他发现自己嘴唇干涩，喉咙堵塞。

“我们结束吧。不要再折磨我了。我……”

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慌出现在李凯的心上，那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讨厌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突然间就爆吼一声：“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西弗沉默着，他面色苍白的看着这个人，金色的头发，晃开着淡淡的阳光。他的思绪仿佛从遥远的时空聚拢一般，缓缓的说道：“我……那个雪夜，我开门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李凯仿佛被人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脑袋里，发蒙！脸上火辣辣的！他没发现自己的嘴唇都在颤抖着。西弗看着他，仿佛又在透过他看向那段记忆，“所以，我……不欠你。”

“请你不要为难我父母。我会尽我的一切，努力还债。但是，从此刻起，我希望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这样而已。”

西弗说这话，没有发现有冰冷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像是哀悼他逝去的一段感情。李凯想伸出手给他擦擦，却发现自己紧张的厉害，他手足无措，这样一个事实给他一个重击，始料不及！

倏忽，西弗低下头，嗫嚅着：“我曾经很爱你……”

那一个转身，一个伸手的距离，可是李凯却发现那道距离，像是隔了天堑，他的手伸不过去……从来……从来没有过的懊悔浮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