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理斗争后,顾诺枝最后选择了妥协。不就是睡一张床而已,又不是没睡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俩人也已经有过那么一次了。虽然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多多少少属于酒后乱丨性。
索性心一横,顾诺枝拿着换洗衣物去到了隔壁卧室,想着先洗个澡再说。
待到顾诺枝洗好澡,并吹干一头长发回到主卧时。
刚一踏进卧室,就瞧见一身白色睡衣的冷晚正背抵着床头,垂眸看着手机。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框眼镜,眼神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
顾诺枝蓦地停下脚步,盯着女人看了好几秒,随即做了一个深呼吸,趿拉着毛茸茸的小熊拖鞋朝着大床边走去。
什么也没说,顾诺枝径直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
调整了一下睡姿,整个人背对着冷晚。刚一闭上眼睛,就听到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你没吃药吧?”一贯熟悉的冷淡语调。
“……!”顾诺枝有些没反应过来,并且还第一时间想歪了。
“我是指感冒药。”冷晚偏过头去,只能看到顾诺枝的后脑勺,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真忘了。”顾诺枝忽自松了一大口气,一掀被子,连忙坐了起来。
穿上拖鞋出了卧室,“咚咚咚”快步下着楼梯,径直去到了客厅。
药盒上有用法和用量。和着温水吃了感冒药后,顾诺枝又将剩下的大半杯温水全给喝了,这才又回到了卧室。
卧室的灯没有全熄,留了一盏床头灯。大床上凸起一道婀娜的山丘,很显然,冷晚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