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顾诺枝眨巴了一下杏眼,一脸期待。
“味道很不错。”冷晚如实回答。
说着,女人又捏着小勺子舀了一勺粥,送进了嘴里。
顾诺枝满意地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再次开口,“对了,梁医生她已经答应了。答应做我姐的主治医生。这事还得多谢你。”
顾诺枝突然神色严肃,感激着道,“冷晚,谢谢你。”
冷晚半垂着眼睫,继续优雅地用着餐,不露痕迹,“不客气。”
顾诺枝也不再说话了,垂下两扇浓密的纤长眼睫,安静地用餐。
“抱歉,昨晚是我冲动了。”突然,餐桌对面的女人抬起头来,放下手里的餐具,“顾小姐,我向你道歉。”
“以后不会了。”女人神情严肃。
“……”顾诺枝一听,捏着勺子的指节蓦地一个收紧,眼眶瞬息泛了红,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没关系。”顾诺枝继续埋头用餐,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坦然模样。
可眼眶却越来越红,眼泪就快控制不住了,几近夺眶而出。
“我去趟洗手间!”顾诺枝倏地一下起身,椅子跟着发出一声沉稳的声响。
丢下一句话后,顾诺枝连看都没看女人一眼,就冲冲逃离了饭厅,快步去到了洗手间。
顾诺枝将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
站在盥洗台前,由着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以此来淹没自己的哭声。
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后做了些成年人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无所谓什么“第一次就得负责”之类的言论,又不是封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