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叹了口气,“这样对胃不好。”
“我知道。”刘稚声音哑掉了。
“嗓子怎么更严重了。”孟养说,“别死撑着,要注意休息。”
“咖啡要少喝。”孟养压低了声音,“晚上找个时间休息一会儿,不要死撑。”
刘稚又说了声我知道。
我知道饭吃得太快对消化道不好,我知道通宵熬夜对肝脏伤害很大,我也知道咖啡是刺激性饮品,尤其是速溶的这种对人体伤害更大。
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是医生。
孟养知道自己说了没用,可就是忍不住想提醒刘稚。
“今天通宵完明天休息一天对吧?”孟养堆叠起食盒装近布袋里。
刘稚嗯了一声。
“好了,我走了。”孟养开玩笑道,“明天记得给我送餐。”
刘稚认真地道了声好。
孟养没听到她的喉音,拎着包就走了。
晚间连上两台一级手术,都属于颅脑损伤方面的,由刘稚主刀。
三场手术站下来,刘稚腿都发了软。放下管钳的那一刻,刘稚才感觉到了胳膊的酸痛。她靠着墙蹲了一会,有了力气才起身回办公室。
凌晨三点的病区静悄悄的,刘稚左手压着右肩膀,穿过长长的通道,身影被昏暗的灯光拉得很长。
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明天的会诊还没安排好,任务压在心头,刘稚的脑袋在运转,运转了一段时间就进入了放空状态。
肌肉记忆带着她走回办公室,等刘稚回过神时,她已经摊开了记录本,握起了圆珠笔。
太累了,太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