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自己被强行高举过头顶按在柱子上的手,而不安地扭动着。

但这上身的挣扎,却有时又像是故意要迎合把她逼到柱子处的那人一般。

“宣清芸!你疯了?!”

感觉到对方已经过来要贴近自己的脖颈, 顾清瞳仿佛这才知道她是要动真格的, 失声叫道。

且不说宣瑶没的确随时会醒过来,就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后花园凉亭,似乎谁都能将长公主和自己皇弟遗孀的不伦之事尽收眼底。

宣清芸从前再怎么大胆过分,也没有将两人的事情摆到这种台面上,在别人面前做。

私底下被圈禁的贺灏媚尚且可以用隐忍和等待时机为自己编织往日的傲骨。

犯病的宣清芸已经完全不在意给自己留下话柄和污点了,但贺灏媚心中最后一点底线让她成了先害怕的那一个。

她清楚地知道, 若是自己在仇人面前的失控不自觉地迎合被人、特别是宣瑶看见了。

那她费力为自己披上的所有骄傲和自尊将毁于一旦。

不管是从小一起长大刚刚向自己袒露多年心意的宣瑶本人, 还是那张过分熟悉的眉眼后年纪轻轻便死去的青梅竹马夫君。

贺灏媚不愿意被她们中的任何一人看见自己早已经堕落至此的模样。

想到这里, 那熟悉软唇只是触上自己脖颈的一瞬间, 撕咬都没有开始。

顾清瞳就已经一下将双眸闭上, 妄图盖过满眼涌上来的情御。

贺灏媚撒谎了,她嘲笑宣清芸对自己的身体上瘾时,自己何曾不是从一开始就无法克制反应。

直到现在,更是像被打上了她的烙印一般。

只是唇瓣的贴上,就像是旱久了的人终于等到甘霖能够缓解片刻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