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起效后会有些难受,你睡着后会自己用手去抓伤处,刚才还能抱着不准你去碰,现在去泡药了,就把手束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想的什么……但应该不是你想的那般。”

顾清瞳此时的模样的确容易让人想歪,手被迫在身后,整个人侧躺着,还有那些随意分布的红痕,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她吓得都不哭了,茫然地啊了一声。

自己仔细一想,才发现正如言迟说的那般,只是防住她去抓伤口罢了。

这个结果让顾清瞳松口气的同时,又瞬间意识到,自己怎么自从和言迟在一起开始,脑子里净装了些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她想都没想,立刻将自己的脸颊埋到松软的枕头上,继续装鸵鸟。

假装无视发生,连自己身上没有盖被子的事都不管不顾了。

言迟轻咳一声,只能先将药放到一边,过来将她的手上丝带解开,这是她当初在野外生存实践课上学的绳结,明明挺松不会勒紧皮肤,但还是因为顾清瞳的挣扎,又多出了两圈红印。

顾清瞳本以为言迟会借机又要不怀好意地来盘问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没想到她不仅没说话,还将丝带解开,又将被子将她盖住。

不由小心翼翼将头从枕头里抬起一点,偷偷看向言迟的表情。

将她的小动作抓了个正着,言迟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刚好握住了这个把柄道:“醒了?正好喝药。”

在丢人面前,顾清瞳只好牵着被子将自己裹着严严实实慢慢坐起来,不情愿地张嘴:“啊。”

虽然之前嘴上不情愿,不让言迟来照顾自己,现在显然已经习惯言迟的一口口喂药了。

言迟看着她明明怕的微微躲避,却因为是自己喂的,还是鼓起勇气喝掉的样子,被她乖乖的模样软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