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早就坐在桌前等待着众人,黑夜中一个静静等在桌前,怪渗人的。

而言迟却不急着跟他说话,而是一进去视线就直接定格在了桌子上,只见那上面有很多瓶瓶罐罐,似乎都是药片。

侍者解释道:“家主年纪大了,难免一身病,所以准备了很多药。”

言迟的目光停留在一大排药中间突兀的空隙上:“这里原来有一瓶药?吃完了吗?”

“我这里有家主的药物剂量表,所有药到期限了就会换,这瓶应该是安眠药,每日剂量很少,肯定不会吃完,本应该下个月再换的,可能是家主将其带去卧室了。”

“是这个?”言迟突然拿起一个被撕毁了标签的小瓶子,正是两人之前捡到的药瓶。

侍者自然认出了关键证据,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松动:

“没错,看来你是在其他地方找到它的呢。”

顾清瞳看着言迟,忽然有种预感,之前言迟忽然脸色一变正是因为认出来这药片是安眠药了……

她是如何知道的?

“谢谢,那我开始陈述了,有猜测的成分,但关键证据应该都在。”言迟将药瓶归回原位。

“首先,女仆长发现自己的女儿和家主有过于亲密的关系,家主甚至给她定做了一条和自己死去的女儿一样的裙子,所以女仆长决定辞职,将女儿尽快嫁出去。

而酒窖老头醉酒后也写了一封威胁的信给家主,两人大吵一架。

家主第一次知道自己对女仆长女儿做过的所有事情已经败露了,还被偷偷在门外的人听到了这些,知道这些事情会毁掉自己绅士的声誉,没有追上偷听的人,既然没办法控制别人的嘴,他就想这个事件从源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