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车子撞在了一堵半塌的院墙时熄了火。
屠哲就愣愣的坐在驾驶室里,一脸的茫然,没有思想。
等他有了思想时,就已经坐在了一辆囚车里,周遭围着一圈人脸。
身上疼,手上疼,脑袋也疼。
他努力地睁开血呼啦差的眼睛,发现衣服几乎碎成了布条,被血浸的黑乎乎湿答答的。鞋子没了,手上多了一副铐子。
他看见了一张扭曲变形的脸直向他的眼睛压来,那张脸上的眼睛快瞪裂了,眼珠子深处燃烧着叫做怒火的东西。
“尼玛你知道撞死几个老子的兄弟?你这牲口——”那脸的主人几乎是吼着,喷了屠哲一脸的唾沫星子。
屠哲笑了:“几头?”
这个疑似联防队头目的家伙更像黑涩会,他愣了一下,更加的狂怒,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来:“尼玛老子打不死你个王八操的。”
屠哲啐了一口血水,龇牙笑了,乜斜着一道眼缝:
“你能更文明点不?暴力强拆,野蛮执法,刑讯体罚,尔视百姓如刍狗,百姓当然视尔为寇仇。这道理都不懂,我看你,还有你们,呵呵,都快了……”
此人嘴巴张开了,一时间合不拢。看着屠哲,挠了挠头,有点疑惑,眼内冷光闪闪:“尼玛你一个杀猪的,跟老子尔个毛啊你?”
“我是杀猪的,毕业于北大汉语言专业,学士学位”。屠哲戏谑着道。
此头目嘶嘶着,仿佛牙疼“尼玛你就是那个考上公务员,被人挤下来那个?现在杀猪了?”
屠哲哈哈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