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穷晃悠着手里的东西,“许是听了冥界的百鬼道听途说,亦或是不小心就记得了,但是……”
她没有说下去,此次过来没想到会遇到季狐狸,如果有苦衷不愿意说,那至少季狐狸私底下没外表那么绝情。
经点想着应该是这段时间出了什么事儿,又不忍心让陆随穷继续触景伤情,岔开了话题:“哎呀,你不要那么想,现在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们族的三长老落海里,伤的很重,估计是遭了暗算。”
当年的事不好说。
经点觉得陆随穷有好几次可以跑的机会,这次却依旧选择了留下来,许是对十四的感情变得越加浓烈。
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
陆随穷紧张道:“她为何会出现在从海?”
经点发现栽晨已经过来,轻声说:“我不知道,我先去熬药,你一会去偏殿找我。”
栽晨本不想理会匆匆走人的经点和陆随穷,却听见那个少女喊住了自己:“公主请留步。”
“有事?”
栽晨的语气少了分防备,望着命珠的眼神又变得复杂。
十四说过的话让她沉思了很久,也许是自己太苛责,把所有的寄托压在那孩子身上。
陆随穷发现有个小鲛人跟着父母有说有笑搬运东西,眼神也变得柔和:“当年,您问过我的那个问题,我没有说出完整的答案。”
栽晨茫然:“什么?”
莫不是,因当年渡劫的事讥诮她?
陆随穷面对着栽晨猜忌的目光,神色从容:“您问过我,我是否会因为个人小爱拖着十四放下责任,让她做个懦弱的人。”
栽晨目光变成了审视:“是,本座是这么问过,你说的是我把她当成了傀儡一样培养,从未让她过过正常的生活,让她从出生就没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