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哀始终沉默,面上不悲不喜。
她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扫把星气不过,让齐哀坐在藤椅上,‘你说你,折腾这些玩意干啥?一万年还不够你看开的?’
齐哀活动了自己的脖子,‘那你宁愿和秦错一样放弃上神之位,终年躲着她,真的开心吗?’
扫把星笑哈哈的表情凝固了片刻,‘不提这个人,我们就还是好姐妹。’
齐哀淡淡一笑,‘看来,关上心门的人不只有我。’
扫把星扛起扫把,表情变得漠然,‘那么多人放弃成为上神,我这样做不是为了她。你为了别人玩命,我真的无法理解。’
老狐狸不爱老齐是很正常,但偏要故意冤枉人,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扫把星望着好似不紧张的齐哀,眼里闪过泪光,‘老齐啊,何必太执着呢?为了一个不可能的人,非要走到那步?你以为把风起换回来,她就会放下偏见了?’
这一千年来,季万岁老是来找茬,都没见齐哀做出这种傻兮兮的决定。
扫把星想不通,只是觉得齐哀用死解脱不明智。
齐哀抓着刚才被季万岁扯破的衣角,‘拦住我路的人是她吧?我不需要她记住我,让她以为我去渡劫也好。
师弟说人间医术在进步,我很高兴,也许真的有一天三界不再需要我这个瘟神,以清洗的名义降下瘟疫。’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也没有人可以在任何事中轻拿轻放。
扫把星想起醉冥君的警告,提醒:‘咱能不能别这么偏激,你消失了,人家又不会内疚,没准还说你道德绑架。单相思是病得治,走,我带你去取忘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