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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自嘲地一笑:“罢了。解开了这个误会,之前的一切也不会恢复如初。”

陆随穷心里跟着紧张,“别啊,或许季狐狸是相信你的,不然每次也不会手下留情。”

要是老齐走了那条路,她就少了个朋友,想想还是有些心塞。

齐哀深呼吸几口气,淡淡道:“现在说信不信,已经不重要。我想自证清白,是不愿意连累师尊。

自我降生以来就带来诸多的灾难,被万般唾弃也好,被误会也罢,只是不愿辜负师尊多年的栽培。”

她说的轻飘飘,心里却是犹如千斤重担压着,仿佛谁碰了一次,就可以让她失去理智。

齐哀整理了一些书,又说:“以后这里我不会再来,你和经过要好好相处,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勇敢。”

好多事不过是车轱辘似的重复,如今她自顾不暇,只希望天道会对其他人网开一面。

陆随穷仿佛明白了齐哀的决定,勉强的一笑:“何苦呢?说的好像慷慨赴死,你这样会让我难过的。”

齐哀像长辈那样抚着陆随穷银白色的长发,看到坠子若有所思:“我瘟神说的话岂可当真?”

她怎会不知陆随穷在变相安慰自己,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无需再逃避。

陆随穷声音变得沉闷:“你舍得季狐狸?”

齐哀背着手站在那,身影薄弱得像是随时被风刮走,“我累了。连你都看出来的事,她若看不清,那就是我一厢情愿。

我还从未渡劫过,若有幸去人间修行自然最好,若不幸,无非是化作尘土而已。”

陆随穷想起原主在许愿树写的字,问道:“您老这是要太上忘情啊,就不能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