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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种煞气与人存在极强因果,不可强行祛除。后者因与本人并无因果,可祛除。许多人将煞气等同于邪气以之不详,石慧并不赞同。比如沙场战将,只要不是滥杀之人,煞气并不会影响身边人,甚至可以神鬼不侵。

物似主人型,煞气亦是如此。煞气如人,什么人衍生什么煞气,若因不义杀戮造下的杀孽就会影响人的气运,甚至影响身边之人。楚惠身上的煞气属于最后一种,石慧不免诧异她一个官门千金,平日极少出门怎么会沾染这么重的煞气。

楚惠身上的煞气只会让她近来运气差一些,并不要命,石慧只看了一眼,便自己离开了。出了太虚观,石慧竟然又看到了之前那位身带煞气的书生。

与那位尚书千金不同,这位书生身上的煞气是属于第二种,身犯杀孽。一个书生身上却带着杀孽可不寻常,除去身染杀孽,他还沾染了阴气,近来定然接触过鬼物,难怪那日会被那位道长拦下。

石慧驻足片刻,就见之前见过的尚书千金楚惠与同伴从观中出来。书生笑着迎了上去与她说话,石慧虽然站的不近,只是耳力却极好,便听到他们相互称呼,方知这书生就是楚惠的相公,那位画美人图出名的书生王安旭。既然两人是夫妻,楚惠从王安旭身上染了煞气也就不奇怪了。

与楚惠一道的那位贵女原是楚惠的表妹,亦是宫中的明霞公主。明霞公主是当今刘太后的养女,新进丧夫回京,楚惠特意约她同游太虚观散心。

石慧见她们已经上了马车离开,并没有继续逗留。返回别院,才在门口,老远就听到涛涛的哭声。进门就见到奶娘正在哄孩子,白玉堂站在一旁一脸手足无措。

“这是怎么了?”

“娘,你回来了!”白玉堂见到石慧宛如见了救星,迎上来道,“我见涛涛醒了,就随手拿了木人给他玩,然后他就哭了,不管奶娘怎么哄都没有用。”

“什么木人?”石慧从奶娘怀里接过孩子,哼着催眠的曲子,哄他入睡。

“就是娘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的小木人啊!”白玉堂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