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佩云是当事人,曾家原也没有对她隐瞒冯达森突然发狂要杀人的原因。知道真相,阮佩云也是不胜唏嘘。
“娥姐,你来探望冯太太?”曾家原起身道,“我们已经做完笔录了,先走了。”
石慧点了点头,目送曾家原他们离开,自己进门将探病的盆栽摆在床头柜上:“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痛的很,医生说脑震荡,要观察几天。阿娥,这次幸亏遇到你,不然的话,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阮佩云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我是警察,遇上了怎么可能不管。看你意识清醒,能够说话,就知道没事了。”
“能够捡回一条命,就知道我运气好了。对了,阿娥,你是警察,知道达森的案子,法庭会怎么判?”
“你现在还很虚弱,关心这个干吗?”石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是想要他重判,还是轻判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达森真的很可怜。如果真的像那位曾sir所言,达森需要的是医生而不是坐牢。”阮佩云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望山的上任太太和他感情不太好,从来不知道达森以前一直被虐待。我一直以为他很爱达森,今天才知道达森的童年那么不幸。明明是枕边人,他却让我觉得那么陌生。”
“有件事,我不知道家原有没有和你说。其实我们最初认识的那次,你被人推到马路上还有几次意外都是冯达森做的。”石慧淡淡道,“不过后来冯望山发现了冯达森的行为,威胁他在做这样的事情就把他送去瑞士念书,冯达森才安分了这么久。直到这次又受到刺激,发狂。”
那次,冯达森就曾和冯望山说阮佩云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冯望山甚至还找了私家侦探跟踪阮佩云,事后却得知冯达森所谓的勾引,不过是阮佩云的正常人际交往。阮佩云连略要好的男性友人都没有,谈何奸夫。
不过想到阮佩云只是和快递员多说了两句话,跟云姐的儿子谈了一下云姐退休和请假的事情,都能被冯达森盖上水性杨花的罪名,可见冯达森的妄想症多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