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酒足饭饱,王留客却自己先离开上楼了。
客栈很小,不过这个时候,客人也不多。楼上都是单间,楼下是通铺,沈浪只在通铺找了一个床位睡下。
通铺里已经住了几个汉子,此刻已经脱掉鞋子,倒头大睡。哪怕是这寒冷的冬日,通铺间还带着浓重的汗味和脚臭味。
一夜无眠,沈浪一早起来,就看到昨日见过的蓝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坐在堂中用早饭,身边却没有看到王留客和王不留兄弟。
楼梯上发出沉重的脚步声,下来的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刀客。这刀客脸上留着一把络腮胡子,走路仿佛螃蟹一般。楼梯有四尺宽,他却一个摆手,将不及让开的伙计撞得滚下了楼梯。
伙计本是为楼上的客人送洗脸水,那铜盆瞬间飞了出去,热水泼向了堂中。
在堂中用早饭的客人顿时被泼了一个正着,众人都愤怒地看向了刀客。刀客一咧嘴,亮出了佩刀,顿时将堂中的客人镇住了。
沈浪看着刀客,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他的目光并没有在刀客身上停留太久,而是注意到了邻桌的两个女子。水到了她们面前仿佛有一道帘子隔开了一般,身上甚至桌上和脚下都干干净净没有一滴水落下。
两人已经慢慢地用着自己的早餐,丝毫没有被眼前这一幕干扰的样子。
伙计滚下了楼梯,却不敢与刀客理论,只是捡起铜盆,忙不迭向在座的客人道歉。刀客却越过伙计向这边走了过来,沈浪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经落在邻座的两个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