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要回洛阳吗?”王怜花坐在车辕上,晃着一双脚,歪着头问道。
“先去仁义山庄。”石慧随口回道。
王怜花眼珠子一转道:“难道娘也想去赚仁义山庄的花红?”
“你还知道仁义山庄悬赏花红的事情?”石慧有些意外。
“娘放在书房的消息,花儿也有看啊。”王怜花嘟着小嘴道,“娘放在桌子上,难道花儿不能看吗?”
“书房里的东西,你都可以看。不过,娘不知你小小年纪也知道关心江湖事。”
天上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小雪,石慧将王怜花揪到怀里,用披风将他裹进了怀里。她内力深厚倒是不畏惧这风雪,只是王怜花到底还小,没得吹了风雪,染上风寒。
王怜花心中一暖,在披风中,微微抬起头看着石慧。石慧驾着马车,也没有注意他的目光。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王怜花的心情有些复杂起来。感觉他娘好像真的不一样了,但是他可以相信吗?
“娘,好像很久没有提到柴玉关了?”王怜花突然道。
石慧闻言,不由叹了口气,没想到王怜花回突然想起此事,空出一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与白飞飞一样,王怜花也是自幼被母亲灌输找柴玉关报仇的念头。两个孩子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王怜花是亲生的,王云梦固然是个蛇精病,可是相较于偏执冷酷的白静,她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就又打又骂。
然而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自幼别人灌输的都是仇恨、报仇这些黑暗的东西,大约童年也算不得快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