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寂大师叹了一口气:“善哉善哉,老衲虽然不知道方丈师兄死前为何再三向女施主道谢,却也知道此事因果不在女施主,少林寺绝不会因此事寻仇。”

“少林寺是否找我报仇,其实我并不在意。”石慧道,“我叫住玄寂大师,实有几件事要说。”

“女施主请明言!”

“叶二娘犯下罪孽本不该牵连少林寺,然叶二娘的因果却是玄慈留下的,大师您说是也不是?”石慧道,“稚子无辜,逝者已矣。然而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这许多人家因为丧子之痛,病倒在床,或无心张罗生计。少林寺广开善门,想必也不吝相助一二吧?”

“依女施主的意思——”

“少林寺出面接济那些生活艰难的受害者家属,再于寺中为冤死的婴孩立牌位,请贵寺高僧为他们超度如何?”石慧只让少林寺接济那些生活艰难的受害者家属,乃是想着家境好的人家,若是拿了这笔赔款,难免越发伤心,那就干脆不要了。

“女施主思虑周全,老衲岂能不依?”

“玄寂大师德高望重,既然允诺,想来必能办得妥妥当当。”石慧顿了顿道,“另有一事,雁门关旧事想来玄寂大师虽然没有参与也知道一二。”

玄寂点了点头。

“萧远山当年为了探亲入关,却被尔等冤枉,痛失妻子。如今正隐匿藏经阁,欲将你等加在他身上的罪名坐实。令吐蕃国师鸠摩智师兄弟也觊觎少林寺藏经阁多时,还请大师早作防范。”

玄寂闻言,正色道:“老衲谢过女施主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