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川闻此惊愕万分,遂面露为难,苦道:“二位大人,家主要能放弃,早也放弃,云氏大半根基在太渊,实在无法抽身。”
说着,他复又跪倒,恳求道:“医仙大人,如今唯有您可就太渊城,求您出手!小姐与云氏上下,都将感激不尽……”
青衣转出来:“我只说教云素素带人去避难,没有说不去会会那‘疫病’。不过,是否疫病还待考证,你先行一步,我稍后便来。”
楚小川登时大喜,起身道:“是,医仙大人果然仁慈,小的这便去了。”旋即生怕青衣反悔一样,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苏伏皱眉道:“什么疫病,还能害得修士?”
青衣淡然一笑:“你不是感应到不寻常才出关来么。”
她的手中,有一副画卷,其上正是她方才涂抹书写,墨迹未干,递给苏伏道:“记下它来,总有用处。”
苏伏取来,摊开了看,只见其上画着清江冷月,依稀可辩得清风舞动,带起几缕花瓣飞舞,而在这江月下,却有一个小姑娘正欲展开舞姿。
画的内容令人不太看得懂,至少苏伏并不明白青衣欲要表达什么,此画却有题跋,笔端娟秀,字迹灵巧飘逸,透着一股灵气。
此是苏伏第一次见到青衣亲笔,不由念道:“青衿怜堪首,薄月竟夕阳。绿的江,红的花,花江折火,火老荒。”
“听,盛花黄,把豆相思磨成香。凡尘清舞,邀得一壶清酒,浓半山。”
他眼睛一亮,赞道:“好!”
只这一字评价,他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哪儿好,却又不知如何形容,不禁苦苦思索。
青衣淡淡道:“乃小时涂鸦之作,不要你来奉承。你且记下,说不得有用到时,以免你便是入得秘境,又寸步难行。”
苏伏此时沉浸在思考,却未将这话听得清明,待要细问,青衣已催道:“闲话莫提,此次入城,便即介入二大门阀争斗,凡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想你筹谋数日,当已做足准备,此一去便无回头路,现下后悔还来得及!”
“青衣,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苏伏把心思都敛去了,细细观量青衣之后,道:“畏难不前,不足谋大道。此去百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