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轨有了别人,还要想

“新禾,我现在很乱,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你让我好好想想。”

真是奇耻大辱。

凭什么要她来做决定?

她还有脸?

现在还有脸说她狠心?

小雨淅淅沥沥,渐渐变大,梁新禾无知无觉地站在了门口的楼梯,雨水从屋檐落下,落在她的额发上,一滴两滴,又冷又痛。

她眨眨发酸的眼,那雨好似也飞入她的眼里,视野模糊了起来。

哭,她不会哭的。

她的眼泪已经在母亲逝世时流干了。

哪怕是周宴,她也不会为她哭。

她强力咽下喉咙间的酸楚,侧一侧身,这时她先看见湿透了一截湿透的裤脚,没被沾湿的地方是浅灰色,与湿透的灰蓝色形成了对比。

她往上一瞧,不知道身侧不远处站了一个女人。

梁新禾站在外沿的台阶,而女人是站在靠墙的那处。

女人她略高一点,穿着单薄的白色的圆领衬衫,浅灰色的西装裤,一双白色的皮鞋掩盖在湿透一截的裤脚里,只冒出一点点尖。

长发松松地扎着,几缕发丝黏在鹅白的脸颊,也落在她颈侧的衣襟里。

半垂着眼,从梁新禾的角度看过去只有一点淡淡的乌色的长睫,像铅笔落在素描纸的一抹。

整个人像一樽细瘦的雕像一动未动,凝视台阶下的一小洼积水出神,手里握着一副眼镜。

梁新禾感到有一股悲伤在心底蔓延开,不止是她自己心生,还是从她处涌过来,密密地寂寂地在周边漫开,将她与这陌生人一起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