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笑着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人陪?”
对面的池今忽然噎了一下。
“谁,谁?新女友?”女人声音促狭起来:“可以啊!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季然避而不答:“对了,明天我不去你家了。”
“懂懂懂!哪儿能打扰你们啊,哈哈,行了开心麻花出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啊拜拜!”
电话结束,四周重回安静。
池今感觉氛围不太对,半晌,憋出一句:“……我们也看看开心麻花?”
季然挑起嘴角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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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月光透过巨幅落地窗照进清辉。
外面很静。
宁城很多年前禁烟花爆|竹,除夕夜变得很安静。
池今看着春晚,声音不大,却有了一点年味。
她给护工打电话问姥姥的情况,护工说姥姥睡得安稳。
再给父母打电话,没有信号。
习惯了。
池今才洗完出来,因为有季然在,没穿睡衣。穿的家居服,舒服的棉质长袖长裤。
浴室门开了,季然吹完头发出来,身上穿的池今给她的睡衣,深蓝的真丝泛起幽幽光泽,深v型交叠的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瓷白的肌肤。
池今只看了一眼,便看回电视。
季然凑过来,单腿跪上沙发,压得沙发往下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