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姐定睛打量了一下,才发现躺着的是项包子。

这都怪她穿的衣裳太丑,大红色绣牡丹的短袄和紫红色的裙子,那刺绣还极糟,一看就是农村手艺。脸上还点了个媒婆痣,描眉打鬓画的好似妖婆子一样。

再看驼背的小土财主,穿的是蓝布短褐,人有点胖,脸上枯黄粗糙带着一脸的胡茬子,后背上隆起一个罗锅。稍微一猜,就知道这俩人扮做夫妻了。

文四姐箭步上前,看着项包子的脸,才发现她昏迷不醒,问道:“受伤严重吗?”

“师父!”牡丹土财主呜呜的哭:“包子胳膊上中了一箭,可能伤到筋骨了,呜呜呜呜她只有暗器用得好,要是伤了胳膊,以后就只能写书为生了。太惨了。”

“可怜的小徒弟……伤她的是暗箭?”

牡丹哭的更惨了,眼泪差点把易容冲开:“不是,是明着来的。”

“可怜价的,她一向贪吃躲懒,没受过这么重的磋磨。”文四姐叹了口气:“行走江湖,难免刀尖儿舔血,莲蓉和芸儿不也是受了伤才安分下来吗?我也不问你们跑出去干什么,只等她醒了,甭管她怎么闹,也逼着她把轻功练好。这太胡闹了,一个用暗器的居然被人明着伤了。”

她伸手在项包子受伤的胳膊周围拍拍戳戳,又凑过去闻了闻:“闻着味儿不对,箭上有毒”

是的,作为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她分辨有毒与否的方式就是闻一闻,扭一扭,舔一舔。

牡丹脸上露出几分惊惶:“不清楚,我为防有毒,吸出来一些血了,应该不会有事。”

黑溜溜的圆脸小男孩放下猪蹄,擦了擦嘴,站起来,非常气定神闲的说:“这味儿是我家秘制金疮药的味道,就这么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