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雇佣兵眼中毫无轻视之意,对宁灼致谢过后,才吩咐了两个人去取担架车,把“蜘蛛”运回去。
送走了这帮俘虏,单飞白也把宁灼运回了房间。
宁灼的手背上溅射上了“蜘蛛”的血。
单飞白蹲在床边,用热毛巾给宁灼擦手。
热腾腾的白毛巾掠过他缺乏血色的皮肤,拭去了血痕,蒸出了宁灼皮肤白皙柔软的本质。
宁灼不看单飞白专注的神情,转向他处:“……给你报仇了。”
单飞白:“谢谢宁哥。”
宁灼:“顺手的事情。”
单飞白:“你累不累?”
宁灼:“还行。不累。”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仿佛刚才发生的不是一场痛快的报仇雪恨,而是两人刚刚刚散步回来,在商量中午吃些什么。
宁灼出了汗,就这样躺下休息,身体会不舒服,单飞白就自作主张地把他剥到只剩下背心短裤,给他换了药,又将他露出在外的皮肤都擦了一遍。
他抬起宁灼的大腿,将温热的毛巾凑到根部,轻手轻脚地擦拭。
他说:“将来安家,我们想办法养只小动物吧?”
宁灼侧身不语。
银槌市没有动物园。
最后一只人工繁育的宠物猫,死于五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