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也早就被水声弄醒了。
他把光裸的手臂压在脑后,眯着眼睛看宁灼, 目光是无惧无避、无遮无拦的,好像是横下了一条心来,任他宰割。
单飞白知道自己要受惩罚,但他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
“是长大了。长本事了。”
宁灼一开口,嘶哑的程度让他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他的咬字还是惯常的节奏,又慢又轻:“差一点艹得我起不来。”
单飞白眨巴眨巴眼,嘴角下意识上扬了几厘米,察觉到现在不该是笑的时候,就把那一点窃喜和高兴又抿了回去。
宁灼伸出机械手,用虎口挟住单飞白的咽喉,缓缓下压,制住了他,随即另一只手挟住刀锋,扳开了单飞白的腿。
一点冰凉的触感让单飞白不适地眯了眯眼,同时心底浮现出了一点不妙的预感。
他挪了一下腰。
他清楚宁灼的性情。
宁灼真的怒极了,只会直接割人喉咙,不会搞些零碎的折磨。
他舔舔嘴巴,问:“要阉了我?”
宁灼:“没有。剃了你。”
单飞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待遇,登时摇头摆尾地要跑,被宁灼又一把按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