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单飞白,他的父母正哀伤地站在房间角落,望着他们两个人。
突然,一阵异样的感觉侵夺了他的感官,让宁灼没忍住抓紧了床单:“呃啊……”
单飞白冷冰冰地说:“撒谎。”
宁灼用膝盖去顶单飞白的胸口:“放开我。滚出去。”
然而,猛然袭来的又一阵酸胀,让宁灼的膝盖骤然失却了气力。
在争吵起来前,他们本来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一步是轻怜密爱,退一步是近身殴斗。
单飞白凑近了,和他耳语:“你不说,那就让叔叔阿姨看着宁哥吧。……看你现在被我干得露出这种表情,他们会是什么心情?”
宁灼登时睁开眼睛,带有几分慌乱地看向墙角。
他的心里有积年的病灶。
闵旻说过,他是赛博精神病——指的是在进行过义肢改造后,生理结构的改变会对心理产生同步的影响。
宁灼是当真相信父母的魂魄还在的。
幻境并未消散。
宁灼的脸轰然涨了血,呼吸急促地抬脚踹向了单飞白:“滚!离我远点!”
他一动,却犯了低血糖。
漩涡一样的眩晕感,将他彻底吞噬其中,那一脚落在单飞白胸口,也软绵绵的没了力道。
在飞速旋转起来的视觉影像里,宁灼的唇齿被撬开,塞进来了一颗薄荷硬糖。
然而,伴随着这个温柔的甜吻而来的,是一场带血的攻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