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他的算力来理解这个近乎于疯狂的想法:“桥?”
单飞白嗯了一声,向他比了一个夸张的跨度,“从朝歌区的3号码头出发,一路建到184号定居点去!那个坐标挺老的,可我还记得呢。”
于是非客观道:“根据官方发布消息,从未接收过来自184号定居点的生命信号。184号定居点很可能也已经沉没。这也是当初‘哥伦布’号出航时,未选择184号定居点作为探索目标的核心原因之一。”
单飞白摆摆手:“我不信那个。我就要去那里。”
于是非提出建议:“你要出海的话,可以雇一条船,性价比更高。”
单飞白低下了头,一缕头发垂到了唇边。
旋即,他开朗地对于是非一笑:“他说不好晕船呢。”
于是非听出了单飞白的意思:这座存在于想象中的桥梁,单飞白是想要某个‘他’去走的。
于是他实事求是道:“你不要这么浪费。一艘船,带上他,再带上晕船药,足够了。”
“他现在讨厌我了,也不会坐我的船。”
单飞白将视线投向遥远的地方,认真地攥起了拳:“我要建一条人人都能走的桥。我能走,他也能走。”
于是非向来务实,因此单飞白的话对他来说,无限近乎于一个幻想。
185号定居点已经因为地震沉没。
谁也不知道184号定居点是不是已经步上了它的后尘。
况且,假设单飞白的设想成真,那真的会是一座很长的桥,需要很多的钱,很多的材料。
或许要一百年、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