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律师”抬起眼睛。
这一刻,他不是“调律师”,是三哥。
三哥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单飞白最近怎么样?”
宁灼知道他这样问,必然有他的道理,不答反问:“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三哥轻声说:“……小心他。”
宁灼垂下眼睫。
三哥如此语焉不详,让宁灼产生了一点联想。
——“调律师”耳目通达,极有可能是通过数据演算,监测到了单飞白最近搞爆炸案的行径。
这起爆炸案完全是由单飞白一手促成,宁灼并未参与其中。
所以,在“调律师”看来,单飞白极有可能是自作主张,暗地里铆着劲儿,要给“海娜”找麻烦。
可宁灼无心将他们二人的计划跟“调律师”交底,因此只简洁潦草的回答道:“知道了。”
三哥着意看向宁灼。
小时候,三哥讨厌宁灼,总是跃跃欲试地想把他的睫毛拔下来。
时至今日,看到这两副密而长的小扇子,他依然是手痒。
但他克制住了。
三哥再不提单飞白的事情,一把拎起皮箱把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重新恢复了那张欠揍的笑脸:“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待宁灼转身离开,三哥脚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