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去回想那天的场景,却发现自己想不起来这样的细节了。
他所谓的“检查”,也只是匆匆路过,瞥了一眼,确定置物台摆好了而已。
难不成桌子上真的有字?只是他粗心,没留意到?
他越说越心虚,脸色也困窘地苍白起来。
林檎倒是并没有责难处长,而是问他:“那天参与搬桌子的有谁?”
一张长桌上共有五个凹槽,因此为了摆花,一共要搬九张桌子,出动了后勤处的三个小伙子。
桌子底部装设了滑轮,三人只需要把桌子从仓库里推出来就行,不费什么事儿。
那三个年轻人很快被找了过来。
林檎将一只手按在旧绒布桌面上,问他们:“那天你们去搬桌子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三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各自摇头。
他们并不觉得爆炸案会和他们搬桌子有什么关联,因此情绪相当稳定。
见他们木头木脑地不开窍,后勤处处长有些发急,催促道:“问你们呢,桌子上有没有写什么字啊?”
这三个小伙子受了提醒,各自回想后,又稀稀落落地摇了头。
处长又进一步提示:“字迹不明显!”
一个个头最高大的小伙子挠了挠后脑勺:“鲁老师,我们都是推着桌子在外面走过的,那天我记得是没太阳,可也不是晚上。要是桌子上真写了什么,我们三个人没道理一个都没发现啊。”
哈迪觉得有道理,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林檎,想问他是不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林檎却并不在“是否写字”这个问题上深究,只是口吻沉稳地问他们:“再想一想,搬桌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