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道:“……你干什么?”
单飞白背过手,在身后轻轻搓捻着手指。
“宁哥腰细,我羡慕呗。”他长得好,矫情起来也是天然的一段风流:“我这么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和你贴那么近都不怕被占便宜,宁哥还怕。”
听了他那自称,宁灼险些又笑起来。
笑到临头,他又收敛了神情。
下意识的,他并不想任由自己在单飞白面前这样“放肆”。
宁灼的直觉类似于动物,他对“危险”向来敏锐。
只是他好奇,单飞白已经被自己断了后路,被自己逼成了共犯,“磐桥”和“海娜”的合并也已经完成,两者别别扭扭地逐渐有了血肉联系,想要分开,已经不易。
单飞白对他来说,究竟“危险”在哪儿?
宁灼的心思再沉重复杂,也是从不表现在脸上的。
他点评道:“真够不要脸的。”
不知道怎么的,单飞白就喜欢听宁灼骂自己。
他不仅不当真,不生气,还觉得好笑好玩,听起来痒酥酥的,还想要再摸他一把,逗他一句,让他多骂两声。
单飞白知道这样挺贱,但他控制不住,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摇头摆尾。
他摸索来、比较去,觉得宁灼更喜欢这个性格的他——小时候那个粘人嘴甜的“小白”。
宁灼喜欢他乖,单飞白就真的把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了那个样子。
从十三岁开始,一个“小白”就活在了他的体内,和他一起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