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过一番家庭会议讨论,他们决定将“哥伦布”号12周年的纪念晚宴当做一家人重逢的舞台。
这正中了单飞白下怀。
单飞白算准了,全家除自己之外满门软蛋,他们又和宁灼撕破了脸皮,不会答应私下会面。
近期最受瞩目、最盛大、又能让他们面对面交谈的活动,也就是那场纪念晚会了。
果然,单飞白一句也没有提“哥伦布”纪念晚宴的事,他的便宜大哥就眼巴巴地把请柬送了过来。
自己既然是“私逃”出去的,回来后,再由宁灼补上一鞭子,情节就更自然了。
宁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后,平静地挪开。
他知道单飞白说得有理,可并没有马上去取鞭子。
宁灼说:“跳完舞再说。”
单飞白哦了一声,转过身去,想再在镜子前确认一下自己的打扮。
在抬手整理胸针的时候,单飞白反应过来,动作微妙一顿:
……他是不是舍不得打我了?
这个认知,让单飞白端惯了狙击枪、向来稳得一丝不乱的手指出现了狂喜的微颤。
当他转过身来时,手指的颤抖已经停止,只是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索性不管了。
这些年宁灼一直在忙,有时间杀人,没时间跳舞。
但他在肢体协调度上显然是有点天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