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白一转身,就看见宁灼目光散乱地站在镜子前,一愣之下,心下顿时了然。
他东张西望一番:“伯父又来了吗?”
随即,他亮出嗓门:“伯父好!您跟伯母带个话,我们两个同居了!伯父伯母爱吃什么,下次我给你们做啊!”
宁灼:“……”
尽管早有领教,他还是对单飞白的脸皮厚度叹为观止。
一转眼,他发现“伯父”已经被他给吓跑了。
单飞白没发表别的看法,步伐轻快地来到宁灼身前:“丝巾不好看,还是打领结。”
他给宁灼端端正正地别好了胸针,同时对着那大概并没去远的“伯父”说心里话。
“你们要对他好一点啊。”单飞白放低了声音,唠唠叨叨,“他活得很辛苦的。”
宁灼心脏怦然一跳,将双手插进西服口袋,装作没有听见。
宁灼知道,单飞白是个邪人。
他在自己面前做听话的小狗状,跑上跑下,简直像是屁股上长了根尾巴,贱得浑然天成。
然而,他野性不驯,放出去仍是一只狡猾的猛兽,凉阴阴地猫在角落里,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宁灼对着眼前这张面容看来看去,始终看不穿他的心,单只觉得他这副皮囊与他的心背道而驰,心有多野多狠,脸就有多俊多乖。
为了转移心脏处微妙不适的苏痒,他问道:“你用的什么办法?”
宁灼说把事情交给单飞白办,就是交给他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