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啧啧称奇,怀着一腔热烈的爱美之心,一边提出了一个尖锐无比的问题:“说来也巧,自从你们二位进来后,我身边就怪事频频啊?”
对于这几乎算是明示了的怀疑,宁灼反应相当平淡:“所以,您信不过我,还要雇我?”
本部武倚靠床头,单手捧住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丝毫不慌的宁灼:“倒也不是完全信不过。毕竟你们一进来,屁股还没坐热就急着动手,也太明显了一点。”
本部武的心里有一本账。
花盆坠落、包房漏电事件,或许有可能是他们做的。
但玻璃渣事件绝不是他们的手笔。
本部武的眼目,不只是金虎他们,还有一些暗桩。
金虎的调查结果,再加上旁证,让本部武十分确定,他们全天都呆在囚室里,没时间也没机会去做这种恶毒的手脚。
退一万步说,单宁二人神通广大,有隔空往他的饭里投送玻璃渣的本事,本部武也不允许他们一直缩在暗处。
正大光明地放在自己身边,能够束缚他们的手脚,才是最好的监视和控制。
他用玩笑的语气说出了真心话:“我雇你们来保护我,你们好,我也好。我嘛,能安心吃喝,你们能赚钱;我要是出了事,你们也要负责任,多公平啊,哈哈。”
宁灼手插在口袋里,低头想了片刻。
他说话不拖泥带水,声声都透着斩钉截铁的干脆:“好。但是我很贵。”
听他一本正经地跟自己提钱,本部武想笑。
他这辈子都没有在钱上发过愁。
本部武认为,这世上一切的矛盾,都可以用钱解决。
他现在之所以在监狱里,绝不是他们家的钱不够,是因为权衡之下,他只需要短暂地成为一个“精神病”,在监狱里度上一段时间假,公司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而他也能避开风口浪尖,省去了应对媒体的麻烦,是最经济适用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