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在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利用一个警察的良心。
至于小警察,则完全没有林檎的这些心思。
他全程旁听下来的结果,是知道了薛副教授人不错,没有刁钻、刻板、爱说教的坏习惯,斯斯文文的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又请了他一杯茶,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好人。
他们早就调查了他的信用点使用记录,没有任何私自购买化学品的记录。
薛柳的账户上,近期倒是有一笔比较大的可疑支出,对方是一个查不到身份、也无法追溯的黑户头。
可他的解释也是合情合理——去黑市找医生治疗脸部烧伤了。
他的家里更加没有任何自设的实验室。
至于动机……
他的确失踪了一个女儿,但他从来没有为此大吵大闹过,该上课还是上课,该下班还是下班。
这样一位斯文有礼的教授,怎么会突然发了疯,把自己改头换面,专程去杀一个必然会死的杀人犯呢?
于是,小警察给出了他的结论:“薛副教授没什么嫌疑呀。”
林檎不置可否,柔声启发道:“你觉得我们下一步该向哪里行动?”
小年轻兴冲冲地一比划:“当然是去找第一嫌疑人谈谈话了!”
……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高级监狱区的囚牢里。
单飞白正取了一本小说,摊在腿上一页页翻看,就见宁灼大踏步从外推门而入,脸色略见苍白,额角缀着薄汗,像是冬日里附着在陶瓷上的冷水珠,一滴一滴的,更衬得他皮肤底色晶莹到几近透明。
宁灼先进了盥洗室,将手伸到了自动水龙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