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他们拳赛的裁判,平时戴着一副无常面具,负责给他们计分。
他从不说话,只是每晚来做两个小时的工作,态度冰冷得像台机器。
有次,信遇到了一个劲敌。
经过一番鏖战,他终于破了对方的防,踢断了对手的一排肋骨,把他打得口喷鲜血。
底下的欢呼声阵阵震颤着信的心房,而四肢百骸里被激发的原始的暴力欲望,也渐渐驱散了他的理智。
黑拳拳赛的规矩是,打到什么程度,全看胜利者的心意。
活活打死也完全可以。
不过,一些明星选手背后有人作保,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是不允许在场上被打死的。
信知道,对手就是一名明星选手。
可他同样也是。
他的拳头一下下落在对方身上,拳拳到肉,坚硬如铁的拳骨把对方的血肉捶得格格作响。
这样的声响,让他肾上腺素狂飙。
什么都顾不得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对方已经认输,然而信已经打红了眼,全凭着一腔子扭曲的快意,在一番快拳抢攻中,要把对方置于死地!
可是,在他一番攻势密度稍减时,一只拳头毫无预警地从旁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