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孜孜地把录像拿过来给单飞白看。
录像是手持的,不大稳当。
在摇晃的摄影视界里,单飞白再次看到了那张他朝思暮想了好几年的脸。
视频里,三哥的声音带着复仇的快意:“快点,录着呢,别浪费我们的时间。捅完,不难为你,人带走!”
金雪深被强押着跪在宁灼对面十米开外的一块水泥地上,双手被铁丝反绞在身后,眼睛紧闭,肩膀却抑制不住地发着抖。
他是在强压愤怒和痛苦。
他低声说:“不要。让他们杀了我好了。”
宁灼的回应简洁利落:“闭嘴。”
这一声冷冰冰的呵斥,也让屏幕外的单飞白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时间正值深冬。
宁灼解开厚外套的牛角扣,铺在地上,好不让血到处乱流,弄得太脏。
旋即,他从地上摸过三哥丢来的匕首,对准自己的大腿,面无表情地戳了下去。
血肉被破开的细响,在视频中完美复现,听得叫人头皮发麻。
单飞白微微眯起眼睛,像是被飞溅出来的血点子烫了眼睛。
宁灼每一刀都扎得既深又狠,连给三哥挑刺的空间都没留。
在宁灼又一次从创口里拔出刀后,他抬起汗淋淋的眼睛,淡漠地望着三哥。
三哥也信守承诺——这是雇佣兵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