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笔生意。
傅老大的做法固然解气,可宁灼要的是“海娜”在上城区那里留下一些好印象。
他不需要故作大方地欠人情, 因为那样显得过于野心勃勃。
另外……
另外,宁灼需要用一笔实实在在的钱, 把这一段不该产生的关系从他的人生里划掉。
宁灼解开前襟的纽扣,拉下左肩衣裳,露出了那曾经血肉模糊的贯通伤。
从他下拉的衣缘旁侧, 透出一道刀痕的尾梢, 是一道老伤,反衬之下, 能看出肩伤的新鲜,证明是最近新上身的。
在毫无羞耻地展示了自己的伤口后,宁灼给出了他的报价:“十万。”
单荣恩的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只是笼统地知道宁灼为了救他的儿子受了伤,却不知道是这样严重。
这伤在左边,再偏一点,就是洞穿心脏,横尸当场。
这伤的严重程度绝不只十万。
单荣恩用上侧口袋里干净的麻纱手帕擦了擦鼻子,将有限的怜悯体现在了报酬上:“十八万。图个吉利吧。”
宁灼把纽扣系好:“谢谢。”
傅老大面色如常,一点也不因为宁灼当众驳了他的决定而恼怒,反而笑嘻嘻地俯下身给他们续水:“喝茶,喝茶。”
宁灼整理好衣领:“我带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