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就当我是在银槌市一个打扫卫生的吧。反正好像也没差。”
“我也不知道带你去哪里,不过我不是坏人……这么说也不对。总之不会把你抓去卖,也不干黄赌毒什么的。我跟你说说我的计划啊,我带你去我的朋友那里,先让你活着,再想办法给你弄条新手臂吧。……啧,我不喜欢义肢啊。不过算了,等你醒了听你的吧,不想要就不要,想要我给你弄一条。”
……好吵。
男人絮絮叨叨了一大篇,丝毫不见疲累。
他缓了一口气:“你还想问我为什么救你吧?为什么呢……”
为了自己的心血来潮一时哑然,抓耳挠腮地沉默半晌:“因为有个人想要我不要一个人。”
这话拗口,听得海宁一阵阵犯着昏沉,眼皮的肌肉也酸痛起来,带着他往黑暗的更黑暗处堕落下去。
男人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不真切起来。
“我姓傅,叫傅……”
海宁没大听清楚这一句,却听清了下一句:“你叫什么名字?算了,等你醒了再问。”
彼时的海宁没有机会回答,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而现在的宁灼清楚地知道这个答案。
他抓住了“罗森”先生湿腻的头发,将他拉离了茶几,一路拖出房间,来到了清净的酒吧走廊上。
早已被摔成破烂的“酒神世界”从“罗森”的脑袋上脱落。
看到“罗森”被宁灼活活拖出来,原本蹲在两侧包房里、随时观察情势变化的“清道夫”们齐齐愣住。
如果宁灼老实上交钥匙,喝杯酒就走,那他们也不必和他起正面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