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让他们吃了大亏,在雇主面前大大地丢了一回人,牢牢地捆着有什么意思?
这只野蛮的小困兽扑腾得越厉害,他们越是得意。
高个子跨到海宁刚好无法碰触到他的距离,笑嘻嘻地看着他在自己胸前三四寸开外竭力挥舞的手掌,正在考虑是扇他一耳光,还是把他踢自己裆的那脚还回去,一道强壮宛如一堵墙的阴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强壮男人随便瞥了看上去已经愤怒到失去理智、不断低低发出怒吼的海宁一眼,轻描淡写道:“真他妈够野的。”
高个子笑:“野有什么?漂亮的话,越野越好啊。”
“可惜了。”
强壮的雇佣兵紧了紧提着斧子的右手,望向海宁。
看到男人这个反应,高个子一愣,犹豫道:“奇哥,咱们不留下他……?”
奇哥言简意赅:“雇我们的人说的很明白,大小两个都得死。”
他乜了高个子一眼:“拴起来玩了这么久还没玩够?多大年纪了?”
高个子看着他随着肱二头肌发力而微微抖动的胸肌,面色不佳,却又无可奈何。
他显然是得罪不起这位“奇哥”的。
他只能不大甘心地小声嘟囔:“黑市那么大,卖出去也没人能发现吧……”
“干活不干不净,是断自己后路。”奇哥用斧尖点了点海宁,“再说,看他这个样子,出货了也是个驯不服养不熟的二等货、残次品。”
高个子张了张嘴:“隆尼都出去找能替他的人了……”
“隆尼贪心,脾气也暴。我不想和他吵架,伤感情,找个理由把他支出去而已。”
奇哥态度寻常得像是要宰只鸡:“到时候你就说,他要跑,我一斧子了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