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非常简单的法令,简单而有效。

不管是从司马的居处还是从卓东来的小屋走到这里来,都要走很长的一段路。任何人都不会偶遇这里。

角落里的窄门终年常闭。

卓东来轻轻敲门,光敲三声,再敲一响,又等了很久之唇,窄门才开了一线。

开门的是个极美的女人,穿着件火红的斗篷,里面穿着黑色的裙子,容貌冷艳。这里总有漂亮女人。但这个女人却不同,这个女人是蛊王南笙。

卓东来压低声音,很恭敬的问:“老先生起来没有?”

“早就起来了。”这个女人幽幽的看着卓东来:“他似乎一直在等你。”她看着卓东来的目光,对卓东来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再说‘我一直在等你’。

卓东来走了进去,和这个女人擦身而过,甚至于一眼都没有看她。他那经过刻苦训练,秃鹰般锐利的目光掠过她身上,没有回避也没有停留,就好像她不存在于人世间。

一株形状古拙的老松下,有一个小小的六角亭,一个老人坐在亭子里,看着炉子上的酒和对面的孩子。

没有人知道他的年纪和姓名,连他自己都已经忘记。

他的身子枯瘦而矮小,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他的头看来就像是个风干了的硬壳果,脸上刻满了风霜雨露和无数次痛苦经验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