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秋一道,无数目光向她注视过来。她恍然未见,泰然跨进水榭,扫视一眼,除了陆元定和吴青天,被囚禁的李长弘,以及亡故的俞秀,宗门所有长老,以及她师长一辈的门人都来了。
她的水榭都显得狭小了起来。
余惊秋未见韫玉踪迹,屋子里的白虎也不知了去向,余惊秋心中担忧,脸上却淡淡的,“好热闹啊。”
除了楼彦外,众人向她俯了俯身,唤道:“宗主。”
余惊秋走到书案前,目光落在书架上,不冷不热,“各位长老深夜造访,将我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我当各位都忘了我是宗主呢。”
四下无人答话,余惊秋回头看向楼彦,说道:“楼长老?”
楼彦也看向她。
两人目光接触,再无人遮掩本性,那冷冰冰的寒光,锐利的视线,如鹰如狼,直要把对方撕咬至死。
余惊秋显露威严,冷眉冷目,“我一路过来,听得山钟震响,有长老传令,将弟子召集到向日峰来。我想知道,是哪位长老的命令,又为着什么?若无正当理由,惊扰宗门,违规纠集弟子,这可不是小罪!”
余惊秋话问着众人,目光却直视着楼彦。楼彦也不遮掩,说道:“宗主不愿问了,山钟是我命人敲的,众位长老也是我请来的。”
“哦?楼长老,是你,你要做什么?”
“事到如今,你何必还要再装糊涂呢。”楼彦神色骤然一沉,凛然喝道:“余惊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