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免,你初掌宗门,尚无威信,要震得住人,就得管得严。”
余惊秋轻声笑了笑,没有反驳他的话。
吴青天将余惊秋上下打量,长叹一声,“就在先前,陆元定来见我,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现在你人站在我面前,我也没有多少实感,你这一走,走了多少年呐。”
“是山君不孝。”
“陆元定跟我提起过,你身陷囹圄,难以脱身,我知道你并非是自己不回来,这些年来苦了你了,只可惜,如今我这身子不中用了,有些事明知是精心设计,有些人明知是别有用心,我也没法子替你讨回公道。”
“师叔好好的,长命百岁,便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吴青天笑着感叹道:“难呐,难呐!”他虽不甘,但生死有数,天意难违,莫可奈何啊。
“师叔,我有事同你商量。”余惊秋看了眼左右,吴青天会意,只让徒儿周望留在身边,将其余弟子遣了出去。
春庭和周望守到门边。余惊秋说道:“师叔,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想要给师叔诊一诊脉。”
余惊秋神色端凝。吴青天看着她的脸色,愣了片刻,忽然一惊,他实在没想到以余惊秋的心性,会疑到这一层,“你是说……”
余惊秋让月牙儿近前,说道:“这人是我流落江湖时结识的一位小友,医术非凡,让她给师叔把过脉后,我才能安心。”
“我这病不少大夫都瞧过,方子留了底,没什么异样的地方,你……罢了,再看一看也没妨碍。”也是余惊秋体贴他的一片心意,吴青天将袖子一挽,将手腕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