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镜脸色极差,冷淡撇过头去,“不得师长允准,不敢拜师。”
沈仲吟一摆衣袖,“你当我是那等俗物,不拜师便不拜师罢,我只将本事传你。”
他依旧不需楼镜点头,自己跳到庭中,运起掌来。
沈仲吟只是略施一小段,却尽显了掌法精妙,游龙之势,无可匹敌。楼镜即便先前不悦他贬低师长,不觉之中,也看得入迷,心生赞叹。
但楼镜依然不愿意学,干元剑法,已经够她专研一生,而且这沈仲吟是何人,他是飞花盟燕子楼的杀手,她怎会向他学武。
然而沈仲吟不管她喜恶,好像拿定了主意,便要将它做完,他甚至将内功心法也传了她。
楼镜虽不刻意去记,但沈仲吟总说,脑海里也会不自觉的留下印象,楼镜问道:“你就不怕我学了你的掌法内功,找到了克制你的法子,将你弱点说出去,带着武林正道围剿你。”
沈仲吟笑道:“你不会。”
楼镜被他看得透透的,顿感意兴索然。
她确实不会,并非是不会围剿追杀他,而是不会将他内功心法说出去。他好心将功法传她,她反而利用这功法去害他,即便这沈仲吟是个恶人,她也做不来这种事。
沈仲吟在酒楼里住了三天,楼镜便监视了三天。期间交谈,若不涉及宗门,竟聊得投机。
楼镜与沈仲吟相处时,总很放松,或许是因这人是个不受羁缚,恣睢放纵的人,没有那许多世俗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