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命,徒儿无有不从。”
“你师妹……”楼玄之苦笑两声,“她是我一块心病,我总怕她走上歪路,若今后我不在了。”
“师父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人老了总有这一日的。若是真有那日,你看在我面上,能护则护,能劝则劝,若不能时,想必已是弥足深陷,铸成大错,你就——杀了她!”
余惊秋为这最后一句吃惊不小,怔愣着不知该作何反应。
“若那些是师父瞎操心,是最好了,你性子太软,她性子太强,正好互相弥补不足,若你师妹俩人和睦,互相帮衬,在这宗门内,无论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楼玄之先前向余惊秋说起焦岚为护她娘亲和阿姐,在外流落多年,也是希望余惊秋记得这份恩情,届时待他不在,余惊秋也能尽力维护楼镜。这是他一个做父亲的私心。
等到余惊秋从书房里出来时,天色反倒比先前更阴沉了,雨势转大,她走到庭院下,似神游天外般,连廊下的雨伞也忘了拿。
楼彦站在一旁,她也未发现,直到楼彦出声,她才立住了脚,“师叔。”
楼彦先往她手中的解厄觑了一眼,见到她脸上失魂落魄的模样时,问道:“你师父告诉你了?”
余惊秋问道:“师叔也知道我的身世罢。”
“孟家的事,你师父不告诉你,也是有他的苦衷,他不希望你在仇恨里成长,而且阳神身份不同寻常,他自要小心行事,你莫要怪他。”
“我明白师父的苦心,师父从小养我教我,待我之心,日月可鉴,我怎会怪他。”
“如此就好,往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他委你重任,你还当振作,莫要太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