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脱身之词。”俞秀目光钉住了楼镜,神情严肃,“镜儿,我问你,昨日夜里,你是不是和曹如旭冲突,跟他动了手?”
楼镜坦然道:“是。”将追错了人,意见不合,动起手来,大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曹如旭骂她‘野种’一节,那两个字就是她自己在人前提起来,也让她郁结躁怒,脸上像针扎一样。
俞秀说道:“曹如旭死了。”
楼镜在俞秀注视的目光下晃了一下神,说道:“我是和他打了起来,只是伤了他,没有杀他。”
忠武堂和他们是亲家,若是偏帮他们,两边冲突起来,不好看不说,要是不由分说,要你一命偿一命,来取你性命时,我们不一定拦得住人,不如先躲开他们,等到回了干元宗,跟宗主禀明了这事,再做计较。”
一行人去了盐帮,现取了几匹快马,出城去了。楼镜将她昨夜的经过一路细说,说到曹如旭那帮手底下人是中掌而死时,俞秀道:“曹如旭是受的剑伤,一剑毙命。”
这头几人刚走,那边曹柳山庄的人便带着曹如旭的尸身回了忠武堂,一进院里便怒喝着拿人,见过了穆云升,这才知道叫干元宗的人给逃了。
曹如旭那叔伯忿恨不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旭儿正是大好年华,被人一剑断送了性命,此事若不找干元宗讨个公道,誓不罢休!”
手底下一群人连声附和,“讨个公道!”
当下买办棺椁,成殓尸首,计算着送回曹柳山庄,一面又快马加鞭,先将消息递回了山庄。那庄主曹泊收到消息,起初还不能信,乘马而来,见到棺椁,悲恸不已。